一时间,憨头惊住了。 让他吃惊的,并非杨柳脱衣裳,而是她的肩上、背上,伤痕累累,怵目惊心。 “他打我。我抢了刀逼住自己,他还用鞭子抽我。”杨柳哭诉说,“我是被人拐来的,求你救救我。” 咋救?郑秃子已带人守住了木桥。除了屯北的山路,也只剩这一条离开郑家堡的路了。要不,你先在这儿藏着,等天黑,我让郑秃子他们回家吃饭,我守桥,再放你走。 长话短说。捱到傍黑时分,憨头主动接了守桥的活儿。谁想,瞄着众人散去,刚招呼出杨柳,郑秃子竟如鬼魅般折了回来! “好你个憨头,我瞧你就不对劲。连我都敢忽悠!” “秃子叔,老黑打她,打得满身是伤。” “是吗?那我也瞧瞧,她的伤在哪儿?” 郑秃子阴笑凑前,劈手抓向杨柳。憨头见状,急忙去救,郑秃子飞起一脚,就将他踹了个跟头。 “求你了,求你放过我吧。” 杨柳哭求声声,郑秃子却丝毫不为所动。按族谱,他和郑老黑的亲缘还没出三服,打断骨头连着筋,又岂能放她走?更糟糕的是,又有两个小伙子闻听动静,拔腿返回。眼瞅就将围来,一个人影冷不丁拦在了路中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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